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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一場不真實的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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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一句話,就起作用了。

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,乖巧的像只小貓兒。幽藍燈光下,忽閃的亮晶大眼似懂非懂地看著他,任由他擦拭。到後面,她嘴唇漸漸有些戰栗,淚水撲簌簌而下。

“怎麽哭了?”他停下動作,粗糙的指腹拂過她眼角,卻止不住決堤的滾燙。

“不讓哭嗎?”她嘟起小嘴,怯怯問。

“你開心就好。”他笑得寵溺,刮了刮她鼻梁,“但哭多了對眼睛不好。”說著,起身拿紙。

“那我可以吻你嗎?”她瞅準機會,長臂一伸,整個人半吊在他脖頸上,搖搖晃晃。

他下意識摟住她,低頭註視著近在咫尺的櫻桃紅唇,喉結滾動。他回憶起平安夜那深深一吻,威士忌配焦糖瑪奇朵,熱辣伴著苦澀。她輕澀的反應,差點要了他的命!

“也就你這個小奇葩,能寫出那種劇情。” 他笑了,揉了揉她小腦瓜,“可那是我們的劇情,你怎麽可以讓別人來演?”他邊說著,邊低頭湊近,狠狠地,狠狠地吻了下去,似是雄獅在霸道地宣告著主權。

他順勢將她壓在床上,擁緊柔軟嬌軀,含住軟糯櫻唇,輕輕地,慢慢地,深深地眷戀著。

她被吻得發蒙,下意識掙紮。

他鉗住她不安分的藕臂,鉗住她尖尖下巴,似審判似哄騙:“晚了,你這個小傻瓜!”說完,大手微微用力,敲開了她貝牙……

等他擡起頭時,她已被吻得找不著東南西北,紅著小臉,又羞又惱地盯著他。

“壞丫頭,不是你要我吻的嗎?”他輕捏了捏她下巴,得逞一笑,轉而又去取了條濕手帕。

她雙眼隨著他的身形一起滾動,他走到哪,她就看到哪,嘰裏咕嚕的大眼亮晶晶的,似黑寶石般璀璨,明亮,純凈。

“怎麽了,傻了?”他將她纖纖十指逐個擦拭,笑著打趣:“你教她們說情話時,不是很精明嗎?”

“那你要聽嗎?”她抱著了他的胳膊,討好似的用下巴蹭了蹭,“我還有好多小情話,只講給你一個人聽。”

“是嗎?我們家年年真聰明!”

“年年才不聰明。”她忽然悵然若失,“要不然風顏為什麽會喜歡上別的女人,卻不喜歡她?”

“傻瓜,風顏喜歡的人,從來都只有年年一個。”

“你騙人!”她揮舞著小拳頭,在他懷裏一頓亂打,“我都知道了,她親口告訴我,她是你女朋友!”

“她不是。”

他任由她胡作非為,笑著看她鬧騰,享受著和諧的二人世界,一如那晚他睡在她房裏,聞著她被子上的氣息,莫名心安。

“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?”她幽怨地盯著他,深情地凝著他,輕輕摩挲著他的眉,他的眼,他的下巴,“六年了,我只在夢裏見過你。模糊的身形,看不清,摸不到。”

她紮進他懷裏,小臉輕輕蹭著他滾燙的胸膛,灼酸了她眼眶:“風顏,你知道嗎?我把我所有小說的男主角都想像成了你,所有的結局都皆大歡喜,可我卻遲遲無法入戲。每一個男主角都有自己的女主角,加加減減,我到最後還是多餘。”

夜,靜謐如斯。

小小的房間裏,小小的床榻上,相擁的身形淹沒在濃烈而苦澀的氛圍中,不知是劇情抄襲了現實,還是現實剽竊了情緒。

感受著胸口的濕熱,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,良久,隋溫洋長嘆一口氣:“年年,對不起,我不能耽誤了你。”

“當當當……”

小禾端著解酒湯回房。

隋溫洋解開腰間癡纏的藕臂,放平,打開門 “好好照顧她。”

“好。”小禾偷瞄眼他胸口濕了大片的襯衫,有些費解。她將解酒湯放到床邊,瞟到年夏紅腫的唇,更加費解:“嗯?小夏這是過敏了?”

肇事者心虛地摸了摸鼻頭,快速回房。

紅日初升,幽幽轉醒。

年夏一睜眼,何靜放大的眼就在眼前,她嚇得呀了一聲:“你怎麽在這?”

“那你怎麽在這?”

年夏環顧四周,才發覺自己睡在小禾屋子裏,“我怎麽……”

“小禾說,你昨晚喝多了,是隋溫洋送你回來的。”何靜意味深長盯著她看。

“隋溫洋?”年夏揉著發脹的腦袋,皺眉回憶,“沒印象了。”

“你什麽都不記得了?” 何靜不信。

“我……我記得……”某個撩人畫面突然鉆進腦海,年夏臉騰得紅了:她昨晚,好像看到風顏了,兩個人還激情熱吻了一波……

“想起什麽了?” 何靜追問。

“想不起來了。”

“那你臉紅什麽?”何靜逼問,

“我……我好像夢到風顏了。”年夏支支吾吾。

只是,昨晚的夢特別真實,真實的觸感,真實的深吻,真實的長相……

等等!

為什麽他長得有點像……像……隋溫洋?!

年夏嚇得一個激靈,她怎麽會把風顏想象成隋溫洋?!

她一定是太想念風顏了,才會夢到自己拉著這裏最帥的男人打kiss!

可昨晚那個吻,跟平安夜隋溫洋吻她時好像啊,既溫柔又霸道,既濃烈又苦澀……

“還做了一場春夢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何靜狂笑不止,“年夏啊年夏,你這麽饑/渴的嗎?”

“滾!”

“哎,等等,讓我理理思路。”何靜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,“昨晚隋溫洋送你回來,然後你就夢到了風顏,還那個啥了,你不會是對著隋溫洋YY的吧?”

“怎麽可能?”年夏心虛又嘴硬,“我是那麽膚淺的人嗎?我家風顏是誰,那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替代的嗎?”

“你激動什麽?”

“我有激動嗎?”年夏死不承認:“我只是強調事實,十個隋溫洋都抵不上我家風顏一個!”

“吱呀——”

門被小禾從外面推開,隋溫洋恰巧經過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
額……

年夏懵圈:剛剛是誰在那裏大放厥詞???

當天下午,收拾好行李,劇組全員前往機場。

年夏拎著紅棗的籠子,與何靜,隋溫洋,小禾,小梁同乘一輛。因為早上的口不擇言,她一路上都沒敢滋生,夾著尾巴的狐貍好做人。

何靜在一旁斜眼鄙視她,得知內情的小禾和小梁也掩面偷笑。唯獨隋溫洋,老僧入定般坐在副駕駛,一動不動。

借著後視鏡,年夏心虛偷瞄了他幾眼:昨晚,沒做啥不該做的吧?

還是真被何靜這個烏鴉嘴說中了,她喝了二兩貓尿,膽肥地當著他的面YY起來了?

天吶!

如果真是那樣,她現在就是人間蒸發都不足以彌補自己犯下的罪過!

萬一讓他粉絲知道了,辣椒水,老虎鉗,鐵鉤鞭……用不了多久她就得躺著上熱搜!!!

“叮——”

何靜發來微信,年夏不以為然:人就在旁邊,發的什麽至於這麽神神秘秘?

她打開微信,“快看微博!”

何靜在一旁猛沖她使眼色,年夏狐疑打開微博,才明白何靜的用意——

隋溫洋,又上頭條了!

只是這次,不是個好消息……

前不久,隋溫洋向山區捐了一筆善款。但剛剛有人將山區孩子譴責他詐捐的視頻放到了網上,點擊量瘋長。

怎麽會這樣呢?

年夏不解,何靜不解,小禾和小梁也不解。這段日子相處下來,他的人品有目共睹。

“餵?”

隋溫洋接到經紀人秋姐的電話,那邊的大嗓門與何靜有得一比,他只是靜靜聽著,半晌才點點頭,淡淡一句:“我知道了。”

年夏從後視鏡看過去,恰巧他擡眼,兩人四目相對,又不自然地別開視線。他很快掛掉電話,改為低頭打字,直到機場,眉心都皺得緊。

劇組其他人也看到了微博,看他的眼神光怪陸離,轉而竊竊私語。他倒不在意,步調從容,同小禾一前一後前往安檢口。

“他們不信他嗎?”年夏心痛。

“娛樂圈一向看風向辦事。以前春風滋潤,門庭若市;現在寒風凜冽,門可羅雀。”何靜的口吻稀松平常,已見慣太多。

“勢利眼!”年夏冷笑一聲,繼而拎著紅棗小跑著追上他,“你再摸摸它吧,我要帶它去辦托運了。”

“嗯。”他將手機遞給小禾,轉而打開籠子,將紅棗托在手上,仔細而輕柔地撫摸起來。

“喵……”

小紅棗被伺候得舒服,開心地舔他手。

他冰冷的俊臉上終於浮現一絲暖意,又給紅棗撓了一會癢癢,覆而放進籠子,朝著她深深一笑:“謝謝。”

“都說貓嫌貧愛富,是最最沒良心的。可你看,它還是記得你的好。”年夏看向他的眼睛,看進他的眼裏。那裏有一汪海,可平靜無瀾,也可洶湧澎湃。

“日久見人心,時間會證明一切的。”他笑了笑,“快去吧。”

是啊,時間是個好東西。所有鮮為人知的人,事,物,時間都知道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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